既然没有祖宗,那他娶谁,都不算辱没了祖宗。天下还有什么事,能比自己曾祖卖身为奴,让自己全家成为侯府家生子,更辱没祖宗的事呢?
郑三叔推开女儿站起身,嫣然看着父亲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叫了两声爹爹。容畦拉住嫣然:“让岳父去吧,这会儿,他要走一走。”
嫣然嗯了一声抬头看着丈夫:“我从没怪过爹娘!”
“我晓得。”容畦安抚妻子,接着就说:“二舅兄他,也没怪过岳父母!”
“可是爹爹现在觉得,二哥一定怪他了。”嫣然的话有些不确定,容畦拍拍妻子的肩:“一家子,有什么说不开的呢?我想,二舅兄一定会和岳父说开的!”
但愿如此,嫣然看着外面,容畦把妻子的手握紧一些:“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嫣然努力让脸上露出笑容:“相信,我当然相信!”
容畦又是一笑,很多事,一旦打破,后面的事就好做多了。
郑三叔离开了容家,茫然地走进自己家里,郑三婶迎上前,往郑三叔背后瞧了瞧,不见容畦,不由有些抱怨地道:“我不是让你去把女婿叫来,好好地劝劝儿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郑三叔低头看着陪伴自己三十多年的老伴:“你当初嫁我,可有后悔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