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璧手里正拿着一串波斯来的水晶葡萄,一边吃一边大赞不已,闻言连连摆手:“别别别,我从来没想过嫁人,真的……”
珠姬待要劝她,忽然见吴景晖匆忙掀了珠帘进来。周灵璧刚给阿离喂了一颗葡萄在它嘴里,就听吴景晖说道:“女君,玄碧传信让您赶紧出宫去一趟冯府,她说……”
春娘死了,冯昭也死了。
珠姬和周灵璧快马赶到冯府时,京都尉已经派人团团围住了整个冯宅。天气有些阴冷,冯府中人都被叫到了院子里待过审。玄碧早带了萧衍的亲卫过来,她垂手站在檐下,见到珠姬下马便迎上来,眼泪无声落下:“对不起女君,都是奴一时大意了,也没叫两个人跟着……”
珠姬没有停顿,从檐下直接入了花厅。案发现场是花厅隔壁的一间茶室,四周窗棂紧闭,屋子里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靠窗边摆着一张长榻,榻上有几,春娘就仰面倒在长榻的右侧,双目不闭,身上和双手都沾染了血迹,嘴角沁出了一条黑血。
左侧便是冯昭,她胸口被刺入一柄短匕,匕柄镶嵌着一颗手指大小的鸽血宝石,十分的华贵。
珠姬走近春娘,轻轻的唤了一声阿嬷。见她不应自己,便上前想要将她扶起。京都尉的人也进来了,见她动了尸体有些着急,又不敢阻止,只能低声道:“女君,仵作刚刚赶到,还没查勘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