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道路”母题之下的第三世界寓言,充满着大量的隐喻. 如果说,在现代性的规划中,教师/知识分子被派定为一个重要的角色——现代文明的启蒙者、文化的播种者,我们将看到在影片中的两位教师反倒更像是某种穿村走巷、沿途叫卖“知识”的“小贩”,并“堕落”成乞食者. 另外,除去赛义德临时新房中的一幕,黑板这一负载着现代教育的内涵并充当着现代教育的象征的能指,则无时无刻不充满着荒诞感,呈现在一个不断被转移其功用、丧失其所指的过程之中:担架、掩体、彩礼、离婚赔偿、夹板……如果说教育、教师、黑板象征着现代文明的力量和意义,许诺着对愚昧、贫穷中的人们的拯救,那么也正是现代文明、现代社会的灾难(两伊战争),毁灭着. 《忧郁小女孩》的寓言由此成为对第三世界现代化神话极为辛辣的反讽,对现代性话语自身的质询. 院线重看发现上影节是完整版,删减的近五分钟对人物的立体感和主题有影响,因为那几段有以往少见偏成人视角展现性的一面. 几乎能找到导演所有电影甚至纪录片擅长的元素和影子,在大量物价数字的当代经济社会框架里剖开道德法律的评判,新合作的摄影增加音画设计的镜头留白更显凌厉. 从步履不停开始去茅崎馆创作的是枝裕和走的却是反小津路线,不断实验重复并探求改变至此的集大成. 表面温情中挖掘不易言说的残酷,多样多义性的承接依观者的生活经验可有不同方向的解读. 无论什么家庭还是人联结在一起后必然会发生事情,靠血缘金钱利益维持的羁绊最终都有说不出口的爱,但不管结果好坏小孩和大人无时不在成长选择,岁月流逝要感谢提取的美好瞬间是海滩上屋檐下拥抱中与你陪伴的那一刻,宣告关系的重要价值,也正如片尾被孤寂的个体对外界缘起相识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