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手雷蒙心有余悸地从车顶上跳了下来,用余温未消的火枪筒挑起对方的下巴,恶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混账玩意,差点叫你爷爷我摔成肉酱!”
不止是他,车上所有人此时依然心动过速,比利颤颤巍巍从车上下来,望着前方的断桥吓得腿肚子发软,但凡刚才瞭望手戚严晚提醒一秒钟,他们都要掉下桥去摔成一滩烂泥。
越野车的右前轮已经腾空了,全靠后面的重量压住整辆车不掉下去,前方高架桥断裂,已无路可走,哈维只能再次下车,抓起舒云归擒住的那名俘虏看了看,蹙眉骂道:“又是该死的流民!”
“每次赏金小队多少都要折损一些在他们手上,这群人简直无处不在,跟群狗皮膏药似的一旦沾上甩都甩不掉!”
险些全军覆没,哈维没好气地将人踹倒在地,从后腰摸出手枪准备将人了结,保险栓刚拉开,一直匍匐在脚下的人却突然暴起将他的枪口撞偏,像是某种特殊的信号,在他暴起之时,无数道火光从四面八方骤然向他们袭来!
比利下意识就要开枪,却被舒云归死死按住了手腕,旋即火焰落地,巨大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响起,众人这才看清楚,投掷过来的竟是玻璃瓶自制的燃烧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