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与裴郎大婚虽未逾两年,然而自携手以来夫妻恩爱,共盟白首,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今裴郎尸骨未寒,便议再嫁,岂非将我当作无情无义之人。”
“都是我之错也,是我逼得娘子太急了。”王煌连忙赔不是,“不过我是一片真心,绝无戏耍娘子之意,恳请娘子再住些时日,给我个机会,倘若哪日娘子肯回心转意,与我携手,必不教娘子受半分委屈。”
从那日起,王煌越发殷勤,只要有暇,便围在白氏左右,生恐她跑了。如今回想起来,的确是自己逼着白氏成亲的,当初但凡他要有放归之意,白氏早就已经走了,何来今日?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王煌霍地起身,将贴在门后的那道符咒撕了下来,然后当着白氏的面,将之撕得粉碎,并发誓道:“我千不该万不该怀疑娘子,今后若再做此等不敬娘子之事,教我不得好死!”
白氏见他发下这等毒誓,便收起眼泪道:“你我终究是夫妻,是要携手一生的,莫将此等恶毒之言随意挂在嘴边,倘若你哪天真有不测,教我再次丧夫孀居,我还如何独活?”
王煌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道:“娘子且宽心,你我白首之约,生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