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沿着丹波街道,向北跑了五百多米,从街道右侧的树林里穿了过去。一片笼罩在初春暖阳中的静谧草原,出现在他们面前。
原本自在歌唱的斑鸫、伯劳鸟被吓得四散飞走。民八发狂一样跑进草丛,直到一处馒头形的古冢旁才停下脚步。
“小师傅!小师傅!”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着。
“啊?”
“啊!哎呀!”
“真是小师傅!”
随后赶到的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僵在了那里。只见草丛中,趴着一个武士,身穿蓝花染和服,肩膀到后背用皮绳系着十字结,额头上系着一个吸汗的白布条。
“小师傅!”
“清十郎师傅!”
“请您振作一点!”
“是我们哪!”
“我们是您的弟子呀!”
清十郎的颈骨好像断了,被众人抱起之后,头依然无力地垂着。
他头上的白布条,一滴血迹也没有。此外,他上身的衣袖、下身的和服裤子,乃至附近的草丛也没看到一丝血迹。但从清十郎的面部表情可知,他已是痛苦万分,就连嘴唇也变成了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