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没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钦妃笑道:“平王今天奉召去昭文阁,有人等不及,说册立中宫正是西陲匪患严峻之时。就是看重这点,众臣才会听从宰相建议,力主东平素氏之女封后,说他可不能在这时候闷不作声。平王本已懵了,又听昭文阁出来的人说你披甲请命,直接晕了过去——把他吓得够呛。”
素盈勉强笑了一下,问:“他去向你抱怨?”
“只是捎进几句话。”钦妃顿了顿说,“那些大臣这回必定要我们家拿出对策。驸马请命被圣上金口驳回,皇后亲征是万万不可能的。所幸我们东平素氏之女不独你一个,况且皇妃领兵也有先例。”
素盈愕然:“平王这是什么意思?”
钦妃看见丹茜宫中放置的铠甲,微笑着说:“这铠甲我小时候穿过。那时候秀王作乱,天下未定,不计其数的有志之士投笔从戎。算起来,不过十几年的太平岁月,不仅素氏女儿们,很多男孩都没穿过盔甲,提起打仗一无所知,只晓得‘残酷’二字。真打起来,还是我这一代的人靠得住。”
素盈拉住她的手,放低声音,问:“此行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