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把真确的先验判断与诸如“人皆有一死”这样的经验概括作比较,就会使前述所讲的这一点更加清楚。和以前一样,这里我们一经了解它所涉及的人和必死的这种共相时,就可以理解这个命题是什么意思。为了理解命题的意义,显然没有必要对整个人类都进行一一的亲知。因此,先验的普遍命题和经验概括命题之间的区别,并不在于命题的意义,而是在命题证据的性质之中。在经验案例中,这种证据存在于特定的事例中。我们之所以相信所有人都会死,是因为我们知道有无数人死去的事例,却没有一个人活过某一个年纪。我们不相信它,是因为我们看到了在共相的人和普遍的终有一死之间有一种联系。的确,如果生理学能够在承认支配生命体的普遍规律条件下,证明没有任何生命体可以永远存活,那么,这就在人与死亡之间给出一种联系,这使我们在不必诉诸人死的特殊证据的情形下就能断言我们的命题。但这仅仅意味着我们的概括包含于一个更广泛的概括之中,对此的证据仍然是同一类的,但更为广泛。科学的进步不断地产生着这样的包含,从而为科学上的概括提供了一个不断拓展的归纳基础。这虽然给出一种更为可靠的确定性,但是它所提供的性质并没有差别:最基本的根据仍然是归纳的,也就是说,它仍然是从实例中推演出来的,而不是先验的,即不是源自那种类似逻辑学或算术中的共相之间的先验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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