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空洞的臆测。”
“不!是哈里·谢顿在时光穹窿中这么说的。每次遇到危机时,我们的行动自由便会受限,只剩下唯一的一条路可走。”
“为了使我们维持在这条窄路上?”
“或者说,为了避免我们走到岔路上。反之,假如行动方案不止一个,就表示危机尚未来临。我们必须尽可能让事情自然发展,太空在上,这正是我打算要做的事。”
维瑞索夫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咬着下唇,不情愿地沉默不语。去年,哈定才头一次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这个实际的问题:如何化解安纳克里昂进攻基地的意图。因为那个时候,连维瑞索夫也开始主张停止姑息政策。
哈定似乎能猜到这位大使的想法。“我倒宁愿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事。”
“你为何这么说?”维瑞索夫吃惊地吼道。
“因为现在总共有六个人——你、我、另外三位大使以及约翰·李——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有了相当的概念,我真担心谢顿其实希望瞒着每个人。”
“为什么?”
“因为谢顿的心理学虽然先进,却有先天的限制。它不能处理太多的独立变量。它也无法用在个人身上,不论想要预测的时间是长是短,就像‘气体运动论’不适用于个别分子一样。谢顿的研究对象是群众,是整个行星上的居民。这些群众还必须不知情;对于行动将产生什么结果,他们完全没有任何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