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烛光闪耀,辉映着管家送来的一箱子珠宝首饰,金银珍珠.
陆文龙打着呵欠,像小大人一样坐在桌上陪妈妈喝一杯茶,语气也很老练:“妈妈,你觉不觉,阿爹越来越好了?”
她微笑着点点头.
“只是,那个妖精还在,我真不明白,阿爹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他说了要赶走她的,以前,阿爹并不是这样……”
以前,因为要求不一样,因为要求简单便易于承诺;现在,喜奴儿的魅劲还没过,四太子对她的OOXX新鲜感还保存着依恋.小孩子,他不懂得这些,可是,他懂得观察,知道阿爹说话,也是可能不算话的.
花溶但笑不语,并不回答儿子的疑惑,只看窗外越来越暗沉的月色.四太子的甜言蜜语,就如这夜色,今朝这个女人,明朝换个女人,当不得真.他可以在一边说爱你的时候,一边拥着其他女人OOXX.政客的爱啊,何其廉价,不过,他自己以为很崇高很情圣很一往情深就是了.
陆文龙还在为这一小小的“瑕疵”而遗憾:“妈妈,我先去睡了.”
“恩,明日妈妈给你准备好吃的早点.”
这一方帐篷的天地再一次安静下来,烛光摇影,只剩自己孤独的影子倒影在四壁.花溶静坐,良久才合上那只珠宝箱子.多少年来,第一次明白钱财的重要性.一个无权无钱的孤身女人,除了倚仗男人,又怎能报得大仇?四太子,他能提供一部分的钱财,能提供一部分的权势,不是么?作为当今宋金两国最有权势的男人,除了倚仗他,自己还能倚仗谁?何况,自己并未白白利用他,他也是凶手之一,不是么?因为抱着歉疚,所以,他总是异常慷慨大方地将他的财富,他喜欢的珍藏,一一送到她手里,企图博得她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