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对尊夫人的这番心意,着实令晚辈钦佩。”
钟文忍不住由衷感慨道,“只是夜夫人在天有灵,怕也不愿见您为了她形影相吊,孤独半生。”
“夜某家中这点破事。”
夜东风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答道,“怎敢劳钟盟主费心。”
他这不知多少万年来的坚持,显然不可能因为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的三言两语而轻易动摇。
“钟盟主什么的,休要再提,前辈叫我钟文即可。”
钟文并不气馁,继续与他套近乎道,“说起来在三圣界之时,晚辈曾得了您不少好处,早就想着要找机会报答一番,因而见您为情心伤,才斗胆劝说一二,如有僭越之处,还请见谅,不过正所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咱们活着的人终究要背负伤痛,继续前行,才不辜负逝去亲人的守护和祝福。”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么?”
夜东风面色微变,口中小声重复着这八个字,眼神变换,竟然陷入到沉思之中,好半晌才长叹一声,“好词,好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