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奇妙的地方,与次郎用了“风马牛不相及”这句熟语。他说罢独自笑了。
“五六年之后,哪里都会出现比她更好的女子。在日本,女子过剩。你感冒发热也没有用——世界那么大,你不必担忧。跟你说实话吧,各种各样的经历,我都经历过。不过我心里烦躁,便说有事要出差,去趟长崎。”
“你这是在说谁呢?”
“说谁?和我有关系的女人啊。”
三四郎心里满是惊讶。
“论起这个女人,比不上你曾经接触过的那类女人哩。我告诉她,我要去长崎出差,做霉菌实验,现在不可以呀。她立即表示买了苹果到车站为我送行。让我特别狼狈。”
三四郎越来越诧异,他问道:
“后来如何?”
“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就在车站等我了,手里拎着苹果。”
“真是造孽啊,竟然做出如此缺德的事情。”
“我明明知道这样不太好,让人心寒,可是没有其他办法。从一开始就被命运带到这里。说实话,在很早之前,我就是一名医科大学生了。”
“什么呀,你故意说谎欺骗别人的吧。”
“继续听,还有许多有意思的事情。那个女子生病了,求我给她诊治,弄得我很为难。”
三四郎觉得很可笑。
“当时我看了看他的舌苔,敲了敲胸脯,好歹凑合过去了。谁知道她又问我:‘下次再看病,去医院找你,行吗?’真让人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