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太学生不能成事?”
第八矫调头原路返回,送他来的牛车已没了影子,一时又拦不到去南边挡道车乘,一着急,便将宽袖卷起,在常安大道上小跑起来。
宽衣博袖的儒冠学生跑步前进,引来不少人诧异目光,第八矫脸都红了,他平日多在庐舍中专注五经,甚少动作,只跑了半里地就累得气喘吁吁,大冷天里出了一身汗。
脚底板有点疼,走得太急,履底竟磨破了,但第八矫强忍着,让自己勿要停下,只是他速度越来越慢,去太学十几里路,怕不是天黑才能到。
好在在拐入冠前街时,第八矫终于拦下一辆拉煤球的牛车——他们家却是将生意扩展,给城内购买的人也送起了货。
第八矫也不讲究,报上身份,便爬上了煤球车,一路颠簸而行。
煤球味道呛人,素白的儒袍好似染了墨,平日里注重仪表的第八矫却不在意了,心中只想到第五伦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