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施心头一哽,随后往沙发旁边走了两步,平心静气地说:“谢谢二爷再施援手,以后有什么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
她本想说,“竭尽全力,好好工作来报答他”,但是想了想,这样说不太合适了,她恐怕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工作了。
他垂着眼,两根手指摩挲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顾念施看到他的手指已经可以打弯了,但还缠着纱布,纱布的颜色都已经变灰白了,像两个蚕宝宝。
她想起那天在学校食堂打完架,她在车里给他包扎手的时候,他满脸嫌弃地说,“怕是伤口好了,手指变成残废”。
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酸酸麻麻的。
她把视线从他手指上移开,一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地上。
半晌,他才挑起眼皮朝她斜睨了一眼,他的视线里,她头发散开了,那张原本澄净的脸蛋有些红肿,眼睛有哭过的痕迹,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的,领口大幅度地敞开着。
他喉结微动,指间的烟被他捻成了两半,扔到了桌上,开口,没有任何情绪地问:“你有什么是我能用的?”
顾念施沉默,除了做医生是合格的,其他的,她什么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