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寻怎么会没发现谢弋是在转移话题呢,但是他也不拆穿,任由谢弋转移了话题,心里悄悄地给谢弋记了一笔,想着有机会再算账。
至于是在哪算账,又是怎么个算账法,那就全是迟寻看着来了。
两人是除夕夜那天去的福利院,到的时候,院里人正忙着大扫除。
谢弋一下车就看见张院长正拿着抹布准备擦窗户,赶紧上前拦住了,“我说爷爷,这擦窗户的活您就别干了。本来您腰就不好,别等下把腰给扭到了。”
张院长笑呵呵地把抹布给了谢弋,嘴上却说,“哪有那么容易扭到腰啊?你别老觉得我年纪上来了就什么事都干不了了。这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不是我在忙着干呐,你说不让我干了,谁来干呢?”
谢弋一边擦窗户,一边不忘了说张院长两句,“您就是瞎操心,这院里大大小小的事不都可以交给年轻人替你做么?我看小李小陈他们几个做事不是做得挺好的吗?再说了,您别的事情不放心,就这么个擦窗户的小事您都不能放心给他们做啊?”
张院长在一旁负着手不说话,哼哼两声,很不乐意听谢弋这几句数落。
谢弋瞅他一眼,颇有些无奈,“说您您还不爱听。您现在这个年纪早就可以好好享清福了,少操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