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药反而更加伤身吗?
赵政没有说话。
姜禾偷偷擦干了泪水,仍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是睡了吗?
她抬起头,看到赵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的手从姜禾腰部离开,轻轻抬起来,放在眼前,凝眉看着,唇角微动,眼中如浪花拍打礁石,情绪激越。
“阿禾……”赵政道,“是孤的手热了,还是你的身子太凉?”
赵政的手!
自从残毒引起心脉迟缓,他的手脚就算放进锦被里暖着,也如冬雪般冰凉。
姜禾猛然起身,握住了赵政的手。
他的手是热的!
温热如春日拂面的风,如冬日藏进怀里的袖炉。
丢掉他的手,姜禾去解他的衣服。她的动作粗暴又着急,直到解得他不着寸缕,她才俯身低头,耳朵贴住了他的胸口。
“咚咚,咚咚,咚咚……”
姜禾熟悉他的心跳。
只是这么迅速有力的,却不够熟悉。
“御医!”
她再次起身,不顾赵政的阻拦,一面穿衣一面跑到殿门口。
她不懂诊脉,不懂医理。
陛下有没有好些,还得那些大夫来断。
今日双喜盈门,他们为什么都在哭呢?
御医哭,内侍哭,近臣哭,闻讯赶来的太后也哭。
姜禾觉得他们哭得没有必要,不过太后哭着褪下手腕上的玉镯,送给了姜禾。
姜禾觉得这玉镯不错,水润清透,值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