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勉强抬起右手,徒劳地想整理着已被他揪扯得散落一团的头发。他却一把揪起她质问:“你说,你从实招来,你同他,什么时候开始苟且,都做了些什么?”
他,他是何人?漪澜诧异地摇头,她什么都不知,更不知如何有今日的厄运。致深他没了理智,漪澜没了头绪,她该如何的摆脱这突如其来的困境,这一番打,打得她措手不及。
“老爷希望漪澜的奸夫是何人?”高傲让漪澜不得不如此坚持,不容他诋毁清誉。
致深皱紧眉头,揪起她猛踢了几脚,疼得漪澜痛入心肝。
致深只顾大骂:“你明知故问,你自己做的见不得人的好事,你还来问我!府里人人尽知你八姨太为我戴了绿帽子,你还狡辩!”
漪澜惊了,府里人人尽知,只我蒙在鼓里。
那是谁?是谁在她身后散布谣言居心叵测,又为她安的什么罪?
“你莫要嘴硬,待我打开那畜生的嘴,一并将你们奸夫淫妇沉塘!”
沉塘?漪澜沉一口气,蜷缩身子抱住自己腹中的孩儿。她不能没有这个孩子,更不能让孩子受分毫委屈。这来之不易的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亲眼见见这个世界。谢漪澜遇人不淑,可她腹内的孩儿是无辜的。难道,要他陪她一起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