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澜见周围无人,脚步靠近了她一些,伸手虚扶了一把,声音听上去甚是清润。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是愈发知礼了。”
“先生说过,礼乃人之本,否则与牲畜无异!”
慕容澜是一个极为渊博的人,就算是素来以诗书传家的商家对他都是交口称赞。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是名满天下的兰陵公子。
“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板无趣!我原以为,你惨遭巨变活不下去,终归是小觑了你向死而生的决心。”
“母仇未报,幼弟尚小,我不敢也不能走上那条不归路。”
商雪羡没有提及王枕,打从她准备在靳修的身下匍匐时,她已经丧失了说他的权利。
她活着的目的只是为了母亲的仇恨幼弟的安危。
“死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活着!你能从炼狱里面爬出来,足以证明已经长大了。”
慕容澜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抚摸她的头颅,可又想到她而今已经不是稚子之龄。
“先生,您会一直留在廊都吗?”
在她看来,慕容澜就是山涧的清风,天上的朗月,他应该自由自在地生存在这片天地间,而不是被拘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