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澈眼神阴沉。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一想到刘肃胆敢怂恿他杀了萧令宜,他就压不住怒火。
“陛下且再等等。”杨沛劝道,“待明年开春,边境若有战事,可将刘将军派出去,战场刀剑无眼,届时设局让他战死沙场,您再厚葬追封他,谁也无法说什么。”
夏侯澈沉默许久,松了口:“也罢。”
他不能心急。
另一边的昭阳殿。
夏侯澈走后,言臻手里拿着一本奏折,却迟迟没有翻阅。
“主子。”红玉温声提醒道,“墨要干了。”
言臻回过神,放下手中的朱笔:“你差人去马场打听打听,夏侯澈今天跟刘肃说了什么。”
红玉领命,不出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奴婢让人去套马奴的话,那马奴说,陛下今日跟刘将军说话时,其他人都被遣开了。”
言臻问:“所以没人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是,但是陛下和刘将军好像吵起来了。”
言臻若有所思,夏侯澈果然有事瞒着她。
过去这些日子,夏侯澈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知无不言。
无论她想知道什么,只要她问,夏侯澈必定如实相告。
但今天他满脸怒色地从马场回来,她问起来,他却目光闪躲,还故意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