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一个酒嗝。
傅辞翊只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头,以防她摔了。
只见她身形不稳地进了屋,摸索着床沿,坐到床头,脑袋往枕头上一靠,缓缓闭上了眼。
殷红的唇瓣嗫喏着重复:“别碰我,我很凶的。别碰我,我很凶的。我可凶了,非常凶。”
傅辞翊摇了摇头。
她是他见过的醉酒最快,酒量最差的人。
嘴上说着凶,整个人软乎乎的,软得他适才凉下的心,不禁郁闷起来。
想到堂屋的油灯还亮着,酒坛也没封好,傅辞翊回了堂屋处理。
等他再回到西厢房时,就看到她迷离着双眸缓缓坐起身。
颜芙凝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又揉了揉眼,看到他回来,起身去推他。
“回你的学堂去。”
傅辞翊道:“不回。”
“不,你要回,你要住到秋闱前呢。”
“颜芙凝,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一定要我回去?”
“对,你回去好了,让我被狼吃掉。”
傅辞翊懵道:“狼?”
她哭了:“都是你,你那次半夜回来敲门不出声。初一夜里狼真的来了,敲门也不出声,我以为是你,就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