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前方路是哪里,也不知这么一走,能否到目的地,就亦如她现在的心,在将陆聂琛视为仇敌的那一刻,未来已然茫然寻不到安定,或者生或者死。
陆聂琛是个绝对性的聪明人,从未有失去理智的时候,所以沈亦傅才会拿蝼蚁和大象作比较,现实生活里,蝼蚁怎么可能伤得了大象呢。
所以沈亦傅也不信她,口中的答应,只是在无形之中,让生活增添一丝乐趣罢了,真是可笑。
她胡思乱想着,好在附近离房子不是很远,她顶着雨回去,刚到门口,就看到顾珩安打着伞站在院子里,像是等了整整一夜。
听到脚步声,他急切转过脸来,掠过苏瑾叶脸上的苍白,倏然眉头紧皱,担忧之色溢出面部:“瑾叶,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的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去向,我还以为……”
后半句话,他硬生生咽了下去,因为之后的话题,是两个人无须再提的禁忌。
苏瑾叶虚弱笑了笑,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这一倒就是整整三天,苏瑾叶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所有劳累郁结挤在一起,宛如高楼轰然倒塌,有些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