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毗射匮可汗摇摇头,说道:“非也。我这些日子将族人历史回味了一遍,发现自隋文帝开始,中国始终用其远交而近攻、离强而合弱之方略,以此来妨碍突厥族统一强大之局面。像贞观之初,皇帝专心对付东突厥,对西突厥就采用友好之策略。东突厥覆亡之后,皇帝又扶持我族人,排斥肆叶护可汗。现在肆叶护可汗西走,皇帝又开始关注我了。”乙毗射匮可汗酒意上脸,说话开始无顾忌起来。
阿史那社尔不赞成乙毗射匮可汗的说法,驳斥道:“可汗如此说,失于片面。其实不论外部如何,关键在于内部。不论东、西突厥,多年来内部纷争不断,与民众缺乏融合,成为一盘散沙。再观中国,其以儒家学说维系天下,突厥人如何能与其相比?自贞观以来,圣上对四境绥之以德,没有华夷之分,遂使天下相处融洽,万众归心,由此可见区别。”
“哈哈,你为当朝驸马,又是皇帝信任的手绾兵权的大将军,当然可以这样说。绥之以德?此的确为皇帝的高明之处。然此法可以盛于一时,若时间久了,亦为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