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留半瓶么。”任伽奕怏怏道,“我一年没回来,你们就嫌弃我,我喝点酒而已。”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奶奶左手抱酒瓶坐到沙发上,伸右手探任伽奕额头,“你没发烧啊,怎么犯浑了。”
“……”
为了给老头子留点念想,任老太抱酒瓶找地方藏了起来,回到客厅说:“你是因为你爸骂你几句,借酒消愁呢?”
“他骂我好几年了,我不差这几句。”任伽奕不在乎地回。
“那你是为啥。”任老太坐到沙发上。
任伽奕没答话。
“哦,我想起来了。”任老太恍然般低头道:“你爷爷说你认识一个有阿斯伯格的女孩,我特意打电话问了问小君。”
“您给我小舅打电话了?”任伽奕轻挑眉梢抬眼,“您没告诉我妈吧?”
“八字没一撇,我瞎说什么劲。”任老太戳他额头。
任伽奕被戳得疼,露出幽怨的眼神。
“小君说阿斯分好多种情况。要不是他出差,我想让他来咱家细讲讲。”任老太倾身倒水,余光瞥到脸颊微红又在放空的宝贝孙子,她哎呀一声:“我没见过你为哪个女孩喝成这样。那可是五十二度的白酒,你喝下去好几两。”
任伽奕凝视天花板,酒劲儿上来,眼前的吊灯在晃,他浑然不觉,坐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