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安安心心走的。”
“我知道。”秦王伸手拉了拉李夏的薄斗蓬,侧身替她挡着山风,“这样的话,阿娘也说过,阿娘说,能把这一辈子做好就不错了,生生世世那是痴心妄想。”
“娘娘有大智慧。”
“嗯。”秦王低低应了一声,揽着李夏,往前走了很远,才岔开话题道:“我小的时候,阿娘常常看着我出神,能看很久,我不喜欢她那么看着我,她看的我透不过气。后来去了杭城,启程去杭城的时候,一路上,我觉得阿娘好象变了,她拘我拘的没那么紧了,后来几乎是完全放了手,也不看着我出神了。
后来回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一辈子最愉快的时光,就是在杭城那几年了,不过,后来有了你,现在,我觉得当下最好。”
“杭州城啊。”李夏拖着长音,语笑盈盈。“我很想念杭城,古家点心铺子里的桂花糕,还有祥记银楼,他家的东西件件好看。”
“桂花糕容易,古六府上做的,比铺子里的强多了。祥记银楼?我想起来了。”秦王想起那天李五牵着妹妹,仰着张傻脸一脸茫然的样子,笑出了声,“你五哥小时候实在太憨厚了。”
“现在也憨厚。古家的桂花糕我吃过,总觉得不如在杭州城吃的好,对了,还有钱塘潮,真好。”
“横山县那间酒肆,还记得吗?”秦王一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