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着一边用皮带狠狠抽打他,一边训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穷志不穷!
上回就告诉你,再偷一次我打不死你,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阿飞哭得嗷嗷叫,母亲面无表情坐在一旁织毛衣,她已经不再上前阻拦。
上回母亲帮他挡了父亲几个拳头,漂亮的脸蛋立刻挂了彩,淤青一直未散。
看着母亲对自己被父亲毒打无动于衷,阿飞失望透了。
当天晚上阿飞屁股疼得厉害,夜里想找母亲拿跌打油抹一抹伤口。
父亲要是在家,他可不敢去房间讨要跌打油。
他在隔壁村给人哭唱赚钱,一般接到活儿三天都不着家。
阿飞走下床,隔壁房间就是父亲和母亲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阿飞听见里面没有动静,于是推开老旧木门。
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吱呀’一声,阿飞感觉有点像鬼哭狼嚎的声音。
借着院子里树梢上的月光,他猛然看见母亲一动不动瘫坐在床上,脑袋几乎歪在肩膀上。
他小心翼翼凑近看,才发现母亲的脖颈处血肉模糊。
长发遮住了母亲漂亮的脸,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割麦子用的镰刀。
阿飞不知道母亲是不是还活着,战战兢兢返回到院子里。
他拿起一把扫帚重新回到房间,撩开了遮挡母亲脸的头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母亲紧闭着双眼,脖子血肉模糊,红赤赤的伤口暴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