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逍!”绿盈吓得四肢瘫软,就要扑过去,忽被人攥住手臂,动弹不得。
“留他性命,或许比她更能威胁楼西越。”生死攸关之时,沈隽慵懒而轻淡的声音响起,让费弘英剑一般飞速前进的身子突地停了下来。
“此话怎讲?”他拂袖罢手,面上尽是疑色:“不会他也与楼西越有瓜葛?”
“现下算不得,不过日后兴许能当上小舅子。”沈隽挡下了绿盈,深眸里蕴生出一抹异样的轻笑,不紧不慢地对费弘英道:“兵法有云: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楼西越的软肋不在他自身,而是他身边另外一个人,偏偏这个少年与那人相依为命。一石二鸟的买卖,不知公公可愿意做?”
褚子逍面色一白,瞬间听出了沈隽的言外之意——如果自己落到他们手中,不只楼西越会受他们摆布,还要连累阿姐被他们要挟。她是霍家唯一幸存的后人,手握号令青军的令牌,是带领族民重建家国的希望。她好不容易杀了乌德,为枉死归龙关的将士们报了仇,并重新踏上了战场,一切才刚刚开始,不能有任何闪失。而且他曾说过要帮阿姐的忙,和她一起救出奴场中的族民,不能没有兑现诺言反倒连累她,死也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一念至此,褚子逍顾不上伤口的剧痛,在费弘英敛容琢磨的当儿旋身从他掌下脱出,同归于尽般杀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