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尼说:“现在这样宠他,他妈又得象训练一只新的猎禽狗那样地训练他了。”
饭后,他们一起散步,穿过花园来到河边。轮船经过,那些船上的旅客向婆婆招手,她也向他们挥手致意。将近日落时候,伊粹·奥塞尔转入小径,到屋内去做傍晚的那些杂事。婆婆瞧着正在走近来的她的追求者。
“你看他象不象晦气星?”
裘弟想,那伊粹看上去一只被雨打湿了羽的生病的灰鹤。他那灰色的头发。一束束地悬在脖子后面。他长着一脸长而稀的胡须,一直垂到他的下颚。他的双臂象软员无力的翅膀一般垂在身子两旁。
“你看他,”她说。“苦恼的北佬,他的脚就象鳄鱼尾巴似地拖着。”
“他确实不漂亮,”贝尼承认道。“可他却象狗一样的恭顺。”
“我最根可怜相的男人。”她说。“我恨任何弯腿屈膝的家伙。你看他的腿弯得这么厉害,他的裤子几乎在地上留下了一溜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