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也急了,干脆把毕罗一把抱起来:“最近的门诊在哪?我先带阿罗去!”
唐律抱着个人,下楼梯也飞快,朱大年块头大,年纪渐长,膝盖又有老毛病,一着急起来下楼梯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年轻小伙子,只能跟在后头喊:“出门右手边,直走到尽头拐弯就是!那家门诊的大夫姓刘!”
毕罗被这两个人吓唬得不轻,一听自己过敏了,脸上还有,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脸颊。
唐律低头看了她一眼,说:“捂什么啊?手上都是细菌,别乱摸!”
毕罗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听着还有点耳熟,可不捂着,也怪难看的……干脆把脸埋在某人胸口的位置,不抬头。
头顶上方传来唐律的声音:“你这丫头,平时看着什么都不怕那样儿,一到关键时刻,还挺有女孩样的,这会儿知道怕难看了?”他一路跑着,声音不见喘,只是怀抱有点颠簸,“放心,你额头那么大一道口子我都让它不留疤,就过敏这么点事儿,打一针吃两顿药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毕罗也想起来刚才那句话是在哪听到过了。额头被潘珏误伤划了一道口子那次,他打伞开车送自己去医院,路上也是这么说的。喉咙里溢出一声挫败的哼声,她回平城还不到半年,最狼狈的几次经历,全被这个人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