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上这些话,忽然她抬起手,勉强掩住了唇间发出的一声叹息。
“蝶!”他忽然感到了恐惧,从心底冒出丝丝的凉气来。她,不会是,要死了吧?
她脸上挂着一个僵硬的微笑,还在安慰他,“当然,你不必有什么歉疚,等你好了你就立即离开这里。你离开以后,就忘了这件事,忘记我吧。让一切都安静地过去,那样对你对我都好。”
她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美,慕容安岳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也许他始终是个病人,他愿意自己就这样的一辈子病下去,让她照顾他。每到半夜,当他咳嗽起来的时候,她都会从地铺上迅速地爬起来,扑到他面前去看他,乌黑厚重的长发就这样沉沉地落下来,扫在他的脸上,摩擦过他的脸庞。
在瘟疫流行的生死之际,她没有中途抛弃他。
而她的疫病是他传染给她的。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手冰凉冰凉,他不假思索地握住卫伊蝶的手,想给她一些温暖。卫伊蝶忽然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