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熹愣了,抽了一下鼻涕:“严老师,他弄得更是精细。”
“那你生气么?”曼丽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是不用问的,当曼丽说到严老师的时候,何佳熹心里就明白了。她瘪瘪嘴,“那好吧,我叫个车回去了。”
她的脾气就是这样,有时候抓住了一点小东西,都能急的跳脚;但一下子把事情给弄明白了,脾气就一下子给飞走了,要她认错也行,低头也行。
何佳熹总说:“本来就是我错了,还不许我认错么?”
邵川坐在车里,当他看到楼道里出来的那个拎着箱子,低着头的人,脑子里就想到了这句话。每次她垂着脑袋,步子小小的,双手背在身后,就是她给人认错的样子。
外头是初冬,有些冷,他叹了口气,推门下车,但就站着,等她过来。
何佳熹撅着嘴,瓮声瓮气道:“你怎么来了?”
邵川面无表情:“不想来的,都脱衣服睡了。”他拿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塞到后备箱里,“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