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瞻卿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说道:“都是陆氏族人,血浓于水,要说咱们陆家,便数你这一脉最是出息,以往你爹可是没少帮衬我们这几房,如今侄儿你是愈发显赫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不是也让我们这几房也跟着沾点光?”
一听有便宜能占,陆寒爻也开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陆沉,虽然上次你回来,说了许多无情无义、数典忘祖的话,不过我和你四叔,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你好,自然也不会同你一晚辈一般见识。以往你爹,对我们这几房,着实不错,如今你比你爹更有能耐,说不得也得帮帮宗族,我那儿子,你的堂弟,能文能武,你看看能不能在京城给他寻个差事,最好是个清闲的衙门,这小子,娇生惯养,受不得苦。”
这两位叔叔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啊。
陆沉叹了一声,并不感觉愤怒,反而为陆家有这么两个混账东西而感到悲哀。
老太爷尸骨未寒,这两个混账,就开始琢磨沾自己的光了。
何其凉薄。
何其无耻!
陆沉似笑非笑道:“三叔,四叔,我怕不是听错了?上次我回来,您二位可是言辞咄咄,说从未沾过我这一脉的光,如今怎的竟突然改口了?”
陆瞻卿被噎得面色一红,不过他厚颜无耻,随即便就嬉皮笑脸道:“误会,误会,当时我和你四叔,说得都是气话,你这一脉,对我们这几房的帮衬,如果写下来,怕是能写上几百页,我们若是忘了,岂非成了白眼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