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温淡淡的目光扫过来。
哪怕江知渺知道沈卓温看不见,但还是心下一怵,嘴唇抿。
其实沈卓温和几年前差别不大,但身上的气势却是愈发的骇人起来,光是站在那里,就没有任何人会忽视他,正如他现在冷冷淡淡站在江知渺眼前,知道他现在身体不舒服,他眼睛一看向这边,总会反射性让人缩脖子,感到害怕。
最终,江知渺还是没有再说出其他的话来,拎着保温桶,就走了。
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沈卓温。
沈卓温站在光影交界处,上半身被参差不齐的光影吞没,神色暗晦凌厉。
他什么都没说,把门口的东西拿进去了。
见状,江知渺没再管他,回到家里睡了一觉。
这一睡,就晚了一些。
天色渐渐暗下。
江知渺睡得手脚发软,但想到自己中午放在隔层的药,她稍稍定下心来,熬了一壶粥带过去。
沈卓温的门没关。
手掌按在门口,门轻而易举的被推开了。
江知渺抬眼看过去,试探性叫了沈卓温名字。
房间灯光明亮,却也安静到极点。
走进去,中午餐盒放在餐桌上。
已经结了一层冷凝的油。
江知渺看过一眼,收回目光,往二楼的楼梯口看去。
约莫过了几分钟,她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二楼没开灯。
唯有夜晚路灯的光照亮狭窄过道,她小心翼翼掠过家具,走到最里层的卧室,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