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栖走到河边,用手捧成一个小喇叭,用这边方言喊着:“阿伯!阿伯!能不能带我们到那边双芳村顶上去吗?”
戴着貂皮军帽的阿伯撑着船靠岸,打量起这两个人来。
谢潇宇嘀咕!“双芳村?这名字真是村到不能再村了。”
因为这句普通话,阿伯看向她旁边,初栖立刻说:“他是我哥哥。”
谢潇宇没反驳,扯起嘴角哼哼笑了笑。
在阿伯和蔼地点头后,初栖赶紧拉着谢潇宇上船。
小船很破,人力摇橹速度很慢。
镇里的河,古老冷然,随着淡白月色缓缓流动,深夜水面深沉漆黑,在头顶一盏昏黄船灯的照耀下,寒气弥散,水波荡漾开一阵阵骨刺的冷。
谢潇宇调整了一下坐姿,船身跟着微晃了一下,他手按到初栖的包,里头有活物一动,发出一串咕咕咕声
谢潇宇吓了一跳,往旁边缩了缩,“包里是什么啊?”
初栖扒开衣服包给谢潇宇看,是一只小土鸡,鸡冠通红,养得毛绒肥硕。
“你刚才神神秘秘的跑那边儿去就是弄它啊?”
初栖摸了摸包里小土鸡的,“我十块钱买的呢。”
谢潇宇被她逗笑。
船驶出一段水路。
谢潇宇已经感觉到了冷,缩了缩身子,“怎么有点儿冷。”
“这是在河上,水汽重,到了就好了。”初栖也知道他不适应,说着就握着谢潇宇的手,他指骨修长,的确凉得像冰皮点心似的。
她搓了搓,热度完全不起作用,又捧到跟前来呵气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