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则是个更加让人厌恶的存在了。
一大堆虚与委蛇的亲戚坐在台下,她被他父亲紧紧牵着手,从大门走到舞台,那束聚光灯一定是架在头顶上,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镰刀,而整个婚礼会场,则是炼狱。
她不想下地狱。
更加不想在那个地狱里,看见她爱的人。
眼前站着的男人似乎错愕住了,漆黑的眼眸里凝视出一股难以置信到茫然的神情。
书杬向上勾了勾唇角,知道是她把这个话题开启的太过于突兀了,连忙转身,然后继续向前散着步,小声说道:“我妈妈现在好幸福呀,其实我很感谢她当时离婚时,能够勇敢地放弃我的抚养权。”
“她比谁都更有资格去追求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下一盏路灯被挤在了一棵参天大树里,绿叶缝隙之间溢出明亮的光芒,把天上的月亮都蜷缩成了一团,就像一部从前露天电影里放的老式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