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我能清晰的感知到,心中的恶意不自觉的放大又放大,有时候难以控制自己脾气,甚至对软软也越来没有耐心。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可以跟谁说,现在甚至到了不想接二姐、爹娘的传音讯的地步。有时候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
梓瑜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他那么聪明,而我又不会掩饰,尤其是薬阔去了东陵界。但他却嗫嚅了几次,依然没有跟我坦白。
有时候,我在想要不要冲过去,让他给我一个答案,给我一个痛快。好几次,话在嘴边又被我咽下去,我就像一个绝望的随风飘荡的叶子,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
软软肯定也感受到了爹娘之间的不睦。虽然,我们努力在他面前和平共处。但,这真的很难。
又是一天,清晨。我照例收拾东西,准备去药园。薬阔离开快一年了,没人领着,我当然进不了内殿,但小白近来醒了,可能是长进了一大截的缘故,它不仅身子大了一圈,见了我倒是不在跑了,有时反而会领我在药园逛逛。不过其他的药灵、药侍倒是更加怕我了。
在与小白的进一步交流种。我才知道,药植最为单纯,所以也最为敏感,我一直以来都情绪波动的厉害,像一个移动的熊熊燃烧的药炉,所以大家才叫我坏仙女。而且近来,它感觉我情绪更加激烈了,就像随时能够喷出火来,比之前还要让大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