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怜,以后邢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了!”鲁都头也感慨。
昏暗狭窄的牢房里,日光透过半臂长宽的窗口打在地面,照亮一小方块的地面,秦秀兰自从听罢衙役的宣判以后,就抱着哇哇哭的小宝呆呆缩在角落。
常年不见阳光的地面,湿漉漉腐烂的气味儿飘进鼻尖,地上铺着的麦秆上,老鼠光明正大地爬来爬去。
脚背上一疼,秦秀兰依旧一动不动,直到听到牢房外传来衙役沉沉脚步声儿,她眼珠动了动,慢慢有了焦距。
孩子的哭声也瞬间涌进耳朵,她顾不得别的,抱着娃扑倒牢房门口,看着拎着饭桶过来的衙役,她眼神爆亮,急切问:“是不是大人要放我们母子俩出去了。
我都是听马承望的,他让我干啥我就干啥,那些人命和我没关系啊!
求求官爷了,求求了!”说罢她疯一般的重重朝地面磕头,鲜红的血线顺着眉心往下掉她也无知无觉。
“头儿你看,这会儿还不相信呢!”年轻衙役哼笑一声,朝一边的魏武笑,又用刀柄重重在木头牢门上砸了几下,呵斥道:“你别做梦了,判都判了!
你是流放岭南三千里,明天回到县里,后天你就能出发了,趁着还在牢里,你还是想想以后该咋活着走到岭南吧!”
说着他从桶里打了一晚看不出是什么糊糊放到牢门地上,接着又从腰间拿出一个竹筒扔进牢里,“大人心善,让后厨熬了米糊糊给你孩子吃,可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