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赵槐花的大儿子,好好的一个男子汉,长了个婆婆嘴。
吴小芬气得要反唇相讥,青松过来了,冲吴小芬摇摇头,把个冰冷的眼神盯着赵槐花大儿子不放了。
“心里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自己过不好一生的人,就只能希望别人也和他一样在泥坑里挣扎。”
他丢下这一句,跟刚看了粪坑里翻滚的蛆似的,厌恶地转开了视线。
“婶子,这种人,搭理他做什么?他嘴里说出来的好话,从来成不了真;嘴里把人家想得再脏,也毁不了别人的好日子。”
一个男人,也只能靠嘴上的精神胜利法去承认一世并没有那么不堪了。
赵槐花家的大儿子气得要冲上来打人,青松不过是握紧了锄头,站直了凉凉看他,他就不敢动了,隔了好几步满嘴的脏话。
吴小芬看了也是厌恶得不行,由衷地同情对方的媳妇:她要有个这样的丈夫,当真是巴不得早早当了寡妇。
青松回去了也没有把这事同楚婕说,不知道怎么的,大概是那天下午楚婕露出了难得的脆弱,小崽子们都把楚婕当成了水晶做的小公主,只想把她护住了,含在嘴里不受一点点风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