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纳帕罗斯告诉辛格,卡尔趁他们不注意时跑进储藏室喝光了所有的杜松子酒。辛格再怎么解释也无法说服安托纳帕罗斯,喝光酒的是他自己。希腊人坐在床上,脸上阴云密布显然仍在责怪。大滴的泪珠慢慢地流到内衣领上,让人不忍安慰。等他终于睡着后,辛格却睡不着了。那之后,他们再也没能见过卡尔。
几年后,安托纳帕罗斯开始从壁炉架上的花瓶里拿走房租,去玩老虎机。夏天的午后,安托纳帕罗斯光着身子下楼拿报纸,暑气把他折磨坏了。他们分期付款买了一台冰箱,安托纳帕罗斯便一直吸着冰块,睡觉时也干脆让冰块化在床上。安托纳帕罗斯喝醉时,当着他的面把一碗通心粉扔了。
刚开始几周,这些不快的记忆就像地毯里的烂线一样穿过他的思绪,后来这些记忆消失了,所有的不快也都被遗忘了。一年过去了,他对伙伴的思念不断加深,一个只有他一个人了解的安托纳帕罗斯在他心中扎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