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宗教,马克思曾有名言曰:“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这自然是指宗教对人具有精神上的迷惑和麻醉作用。可是,在许多禅师那里,非但不见其醉态,相反,却清醒得极端,叛逆得近狂!他们非但不断强调佛的本意不过就是“觉悟”,反对将佛作为法力无边的偶像来崇拜,而且竭力提升人的尊严,以致狂妄到“呵佛骂祖”的地步。这对于那些见佛就拜,逢庙敬香,到处寻求神灵庇佑,遍访高僧禅师以觅佛法妙旨的虔信者们,未免也太煞风景了吧?也许,这正是禅师们彻底“觉悟”的结果吧?
我想是的。胆识胆识,有识才有胆,而彻底觉悟了的人,的确是无所畏惧的。不是说一切皆空吗?“明镜本无物,何用勤拂拭?”既然本无物,既然并无实际的对像,那么信也好,不信也好,敬畏也罢,亵渎也罢,不都是毫无意义的了吗?而无论禅师们那么说的本意如何,所“悟”是否正确,他们敢于这么说,敢于蔑视神圣和祖宗,“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精神,无疑是世所罕匹的。
§艰难的任性
“我在马路边,拣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这首耳熟能详的儿歌,是个中国人,恐怕没有不知道的。现实中,相信大多数人碰上类似的情形,也会亳不犹豫地这么做。可是,如果你面对的不是一分钱,而是一元钱,十元钱,甚至百元、千元、万元。你也会亳不犹豫吗?如果犹豫,又会如何犹豫法昵?而不论如何犹豫,其结果却不外乎如下几种:交给“警察叔叔”;悄悄掖起,闭门偷乐;胡吃海喝,挥霍一空。即便你选择的是交公这一高尚的结果,内心里恐怕也不会不经过种种考虑。而主要的动机也不外乎这么几种:体恤失款人的焦虑;认为理当所此;为了心境平和;想要博得美名,也许美名能换来比这笔横财更大的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