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看个清楚,一点儿情况也不能遗漏。
他举火把凑近刚才胡乱刨开的地面,看到他并没有判断错:镐尖的确先后撞到箱子的铁边和木板上。
他将火把插到地上,又干起来。
刹那间,唐代斯就刨开了大约三尺长、两尺宽的地面,只见里面放着一只铁边雕花的橡木箱子,箱盖中央镶一块银牌,久埋地里尚未失去光泽,银牌上雕镂着斯巴达家族的徽章,图案是一面意大利式的椭圆形盾牌上放着一把纵条纹利剑,上端则是一顶红衣主教的冠冕。
唐代斯一眼就认出来:法里亚神父给他画过多少回呀!
再也无可怀疑,财宝就在里面;谁也不会如此精心审慎,在这里埋了一只空箱子。
工夫不大,箱子周围就被清理干净,只见箱正面中央挂一把大锁,两侧各有一把扣锁,两厢则各有提环,各个部件都是镂饰雕花,体现当年的风尚:最普通的金属经过艺术加工,也都变得宝贵了。
唐代斯抓住两边的提环,想把箱子提出来,可是根本提不动。
他又试图把箱子打开,然而挂锁和扣锁紧紧锁住,仿佛忠实地守卫着财宝。
继而,唐代斯把镐尖插进箱体和箱盖之间,按着镐把用力撬,只听咯咯响,最后咔嚓一声,箱盖崩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包铁也随之脱落,但还由铆钉连着箱板。这样,箱中之物就暴露无遗了。